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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為築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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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為築基?

面對寂雲宗等宗門弟子的勸降,所有散修面露嘲弄之色。

打到現在,散修幾乎全都對這些宗門弟子產生出刻骨的仇恨,投降就可以活命?

當他們是傻子呢!

如果他們真的像宗門弟子勸說的那樣不再反抗,等把尤修蕪、覃墨、霧仙道人、閭寄山等散修中的帶頭人都殺死之後,他們就一定逃得過嗎?

怎麽保證這些宗門弟子會信守承諾,而不是在尤修蕪、覃墨、霧仙道人等人被解決之後,立即調轉矛頭對付他們。

和這些個大宗門弟子對抗可能會死,但是放下武器之後一定會死得更快,更沒尊嚴。

經過此次小倉山秘境事件,這些大宗門弟子在他們心中已經毫無信譽!

“呸,玩蛋去吧!寂雲宗的癟崽子!”

“別在這裏跟你老子放什麽屁話,要想打就趕緊撅起你的屁股來給老子打!”

“什麽叫道義,既然你們師門不教,就讓道爺我來好好教教你們!”

在大宗門弟子的眼裏,散修都是泥腿子,粗蠻無禮、兇狠毒辣,到了現在的局面,這群散修也就幹脆用宗門弟子對他們的刻板印象大罵特罵。

那叫一個過癮!

被指著鼻子嘲諷的寂雲宗帶頭弟子臉色頓時陰沈下來,垂在身側的手捏成拳頭,骨骼咯吱咯吱作響,渾身的靈力沸騰起來,似乎下一秒鐘他就會把對他騎臉嘲諷的散修全都弄死。

碾成肉泥才解氣。

這個時候,旁邊西洲劍宗的一名弟子飛快地按住他的手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不要沖動。”

如果說這裏所有宗門中哪個宗門對面前的散修最仇恨,那一定是西洲劍宗。

因為劍修強大,他們幾乎被散修中的強者盯著打,西洲劍宗弟子中的第一劍修文碧仙子,更是被尤修蕪和覃墨兩人直接殺死,霞光劍也落到別人手裏。

“那麽低劣的手段,你可別跟我說你會中技。”

在劍修那冰冷的眼神下,寂雲宗的領頭弟子冷哼一聲,將自身的靈力收斂起來。

他看向對面的散修,表情恨不得直接將所有散修都殺死,張口依然是勸散修們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話。

“我們很清楚已經不被大家信任,但之前是之前,現在是現在。”

“現在我們只想要他們那幾個人的命,其他人,我們可以網開一面。”

“如果諸位擔心我寂雲宗不守信用,秋後算賬,我可以讓大家現在立即離開小倉山秘境,如此諸位就不會有任何顧慮了吧。”

聽到寂雲宗弟子這句話,本來還在各種辱罵的散修突然一靜,脖子就好像被什麽掐住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尤修蕪和覃墨等人也是面色劇變,如果對方說的真是事實,無疑會對他們來一次釜底抽薪,將現在緊密的散修聯盟直接瓦解。

“操,你的表情怎麽回事,你不會想屈服於寂雲宗、西洲劍宗那些癟崽子,背叛大家吧!”

頂著周圍同伴的目光,有些瞬間動心的散修不敢擡頭,但他們並沒有否認同伴的職責。

“口說無憑!老子怎麽知道你們說的是真的?”

有散修突然喊道。

隨著他的聲音,身邊的散修立即投來憤怒的眼神。

可他並不在乎,他不管什麽道義不道義,如果不是為了博一命,誰會想和大宗門的弟子對上,那就是一個死。

之前是沒有選擇,現在有選擇了,他當然想選擇活命。

實際上這才是絕大多數散修的想法。

看著龐大的散修群體因為他們幾句話分裂,那些大宗門的領頭弟子立即露出得意、嘲諷的表情。

不過這一次,他們倒沒打算說謊。

或者也可以說這些散修在他們眼裏根本算不上任何東西,不管是殺了還是放了,都沒有什麽區別,他們只憑自己的想法來做事。

寂雲宗的領頭弟子立即從自己的空間法器中拿出了一樣東西,那是一把“鑰匙”。

“鑰匙”懸浮在他手上,他對所有散修說道:“這是開啟小倉山秘境的鑰匙,只要啟動它,就可以在秘境內打開一道通往秘境外部的門,答應我們要求的散修大可自行離開,等小倉山秘境再次開啟,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,誰也抓不住你們。”

“怎麽樣,夠誠意嗎?”

“走,活下去,還是繼續和我們對抗,死在小倉山秘境裏。”

“這幫卑鄙的混賬!”

“狗娘養的玩意,千防萬防沒料到他們竟然有這樣的手段。”

是了,小倉山秘境本來就是寂雲宗的私有秘境,有任意出入的“鑰匙”不是很正常嗎?

否則秘境中那些專門準備的資源又是怎麽放進來的。

看著那個手握“鑰匙”的寂雲宗領頭弟子,閭寄山忍不住破口大罵,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。

他就是那個拿著天青龍紋果引誘散修上當,擁有赤炎鎖陣,同時身上帶著無數寶貝的修士,閭寄山等人無數次想殺了他,可是因為他的保命法寶太多,一直沒有成功。

誰都沒想到,他們一個疏漏,竟然會造成現在那麽嚴重的後果。

早知如此,在前兩天的戰鬥中,他們就該不惜代價殺了這個雜碎小子!

鑰匙被往天空中一拋,頓時光芒大漲,一個漩渦慢慢浮現,很快一個可容好幾個人同時通過的出口便出現了。

在出口對面是一片河面,所有人立即認出這是距離小倉山秘境二十裏外的大河,這個距離,他們出去之後立馬可以逃得無影無蹤,就算寂雲宗等十幾個大宗門也很難抓到他們。

幾乎所有修為較為低微的散修都瞬間動心。

“你們到底在想什麽,沒看出來這些大宗門弟子的狼子野心嗎?逃得了今天這一次,你們敢篤定出去之後就不會被報覆?”

“韓文賦!之前你幾次差點被對面那些王八羔子殺死,都是我和我大哥救的你,現在你竟然想臨陣脫逃,你還是不是人?”

“我寂雲宗說話算話,今天離開的人絕不會遭到我們幾大宗門的報覆。”

“留給你們選擇的時間可不多,如果你們一定要冥頑不靈,那可別怪我們改變想法了。”

看到對面的散修亂成一團,寂雲宗的領頭弟子立即開始火上澆油。

“尤道友、閭道友,對不起了,我想活!”

一名散修率先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,像一道流星一般朝著宗門弟子這邊沖來。

他不敢看那些大宗門的弟子一眼,唯恐這也是一次陷阱,對方會在他抵達出口之前殺了他。

他瘋狂的朝出口沖去,終於一只驚惶的鳥一樣,沖出小倉山秘境被打開的出口。

那些大宗門的弟子任由他跑出去,沒有任何阻攔。

有這麽一位先例在前,散修的隊伍就再也控制不住了,無數的散修立即奔向那個打開的出口。

有的散修會因為極致的愧疚留下一言半語的抱歉,但更多的是直接沖向出口,將之前一同戰鬥,甚至保護自己的同伴完全拋到身後。

數不清的散修往出口跑,仿佛夜晚趨光的螢火蟲,深怕跑慢一點,他們就會被永遠留在這個秘境之中。

寂雲宗、西洲劍宗、紅雲宗等十幾個大宗門弟子的臉上也出現了惡意滿滿的笑容。

尤修蕪、霧仙道人一行人的面容變得沈重,他們知道目前的情況已經攔不住了,只能認栽。

看著一個個沖向出口的散修,所有人心裏都有一團怒火在發脹,似乎會把他們的胸膛都漲破。

然而現在可不是站在原地束手無措的時候,一大群散修逃跑已成定局,他們必須想新的辦法。

“尤道友,我們現在該怎麽辦?”

“等他們把散修都放走,勢單力薄之下,我們就都完了。”

尤修蕪的腦子很亂,無數的計策出現在他腦海中又被掐滅,如果是星際世界,不管戰場上出現什麽情況他都有應對之策,可這裏是修真界,他對修真世界根本熟悉又怎能確定什麽辦法有用呢?

還沒等尤修蕪紛亂的腦子停下來,他的腦海中就自動冒出一個念頭,於是尤修蕪脫口而出道:“攻擊那個出口!”

困境之下,眾人根本不會過多思考,聽到尤修蕪的命令他們馬上沖那個出口攻擊起來。

被“鑰匙”打開的出口承受一招攻擊,周圍的空氣立即出現波紋,仿佛出口不穩的預兆。

一心想逃跑的散修這個時候心裏無比慌亂,看著已經逃出去的人,完全無法控制。

他們拼命地往出口沖,只能容納幾個人通過的入口被幾十人上百人擠住,後面還有人瘋狂地往前擠,擠不到前面的位置就催動靈力將身前的人打傷、殺死。

“擋住他們的攻擊!”

“寂雲宗的,你到底能不能把入口開得更大,快把這些臭蟲給我全都丟出去!”

掌控著“鑰匙”的寂雲宗領頭弟子也只能咬牙將出口開得更大,同時命令門派其他人和尤修蕪等人戰鬥。

此時還沒有逃跑,而是選擇跟著尤修蕪、覃墨、霧仙道人等一起戰鬥的散修,幾乎全都是實力強大,路數棘手的家夥,一時半會大宗門弟子根本殺不了他們,反而被尤修蕪等人掣肘住手腳。

整個場面已經亂成一鍋粥。

放跑大量散修的確消減了尤修蕪等人的實力,但是短時間內宗門弟子也拿這群實力頂尖的散修沒有辦法。

一陣亂鬥之下,被打開的出口已經岌岌可危,整片秘境空間似乎都開始動蕩。

“別藏著掖著了各位,之前從這些雜碎身上搶來的東西,快點都本道爺使出來!”

一瞬間,各種法器、符篆、陣盤亂炸。

命都快保不住了,這些散修根本不會心疼從宗門弟子身上搶下來的寶貝,無論是什麽東西,武器、靈石、妖丹,一律引爆來打擊敵人。

那些宗門弟子完全散修都被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數打蒙了。

一時間灰頭土臉。

他們完全想不到,之前那麽激烈的戰鬥,所有人都殺紅了眼,為什麽這些散修竟然還有時間去扒他們宗門弟子的空間法器。

相反他們卻根本沒有收獲多少戰利品。
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
有的宗門弟子發瘋地叫起來,也開始不管不顧地無差別攻擊散修。

什麽只要放棄抵抗就概不追究,根本不存在。

終於,那個由“鑰匙”打開的出口支撐不住了。

浮在天空中的“鑰匙”碎成無數碎片,整個出口和轟然塌陷,一大群還沒來及出去的散修,直接被閉合的出口絞成了肉塊,血雨嘩啦啦地灑在地上。

“快走!”

尤修蕪沖著其他同伴喊道。

“往哪裏走?”

“引雷溝,我們進引雷溝。”

把寂雲宗打開的出口搞炸了,尤修蕪和覃墨立即不再戀戰,再次使出逃命陰人必備的身法,一溜煙就消失在引雷溝深處。

嘩啦啦——

血雨剛停,真正的大雨迎頭澆下,那些剩在後面沒來得及跳出出口的散修,站在原地瑟瑟發抖。

他們茫然、惶恐,既沒有和其他散修一起沖出秘境,也沒有跟上尤修蕪等人。

“礙眼,殺了他們。”

各大宗門領頭的弟子飛快地朝尤修蕪等人追去,聽從他們的命令,留在後面的宗門弟子根本不顧及承諾,各種攻擊齊出,飛快地把這些散修殺光了。

引雷溝占地範圍非常大,地形又覆雜,一旦紮入其中,再配上隱匿氣息的陣法或秘術,根本不好抓人。

只不過宗門弟子有一個優勢,那就是他們剩下的人更多,完全可以采用地毯式的方法搜索。

尤修蕪和覃墨等人藏著一處山澗中,暫時沒有被發現。

淅瀝瀝的雨打在身上,完全沒有心情用靈力避雨的眾散修渾身都濕透了。

只有覃墨一個人,竟然還有餘力在身體外面用靈力包裹一圈,用來避雨。

那些雨水,完全沒有打濕他一星半點。

“大家離開吧。”

“現在的情況和之前不一樣,我們的人數不足一百人,人少反而是散開活下來的幾率更大。”

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,可是經歷過同生共死的戰鬥,留下來的這些人已經產生出珍貴的情誼。

這個時候尤修蕪叫他們離開,就算知道這是為他們好,一直留到現在的散修也做不到棄尤修蕪等人而去。

“小子,別裝老大了,我們可不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。”

“何況外面宗門弟子那麽多,小倉山秘境就那麽點大,不管我們怎麽跑,最後都會被抓出來殺死的。”

“不會!”

尤修蕪斬釘截鐵地道。

“記得剛才讓你們攻擊被打開的出口嗎?”

“太多的散修湧出去,加上遭到強大的攻擊,我估計這次小倉山秘境已經撐不了多久,只要大家能扛過去,很快秘境再次打開,我們就都能逃出去。”

“那你們呢?”

“我們走了,你們怎麽辦?”

“和你們一樣,撐過秘境開啟前的這段時間。”

“而且你們離開,會分散一些宗門弟子去追殺你們,也能降低我的壓力。”

話已至此,留在最後的散修也不再堅持,決定像尤修蕪說的那樣四散逃跑,大家後會有期。

在所有散修都離開之後,霧仙道人、閭寄山兄弟、劍修華栩還有覃墨卻並沒有選擇離開。

“你們怎麽不走?”

“還是算了吧,我們幾個可是首惡,不管往哪兒跑,那些宗門雜碎都不會放過我們的。”

“既然這樣,還是聚在一起,相互有個照應活命的機會大一點。”

“比起其他人,我們還是更相信尤道友能帶我們成功走出小倉山秘境。”

“我們現在就六個人,對方卻還有近千,就算一些人去追其他散修了,我們六人對幾百宗門弟子,尤道友你心裏有什麽計劃,告訴我們吧。”

一直比較冷靜的華栩對尤修蕪說道。

就連覃墨也看向他。

尤修蕪擡頭看看天空,“這裏是引雷溝,天上大雨傾盆,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。”

他的目光掃向所有人,道:“諸位道友,我打算築基!”

“這個時候築基?”

“那些宗門弟子中根本不乏築基期的修士,而且我們五人也全部是築基,尤道友,就算你能築基成功,我們的勝算也不大啊。”

“不管怎麽樣,必須要搏一把不是嗎?”

“而且忘記告訴你們了,我的境界壓制太久,只要成功築基,我有把握直接進入築基後期。”

眾人臉上頓時露出驚喜至極的表情。

築基後期,那就相當是整個秘境中最高的修為,尤修蕪在練氣巔峰都能抓著築基期打,如果他到了築基後期,誰又能敵?

就算不能取得勝利,支持到秘境開啟的幾率也大幅上升!

霧仙道人幾乎立即道:“好,尤道友你們馬上開始築基,那些宗門雜碎由我們來擋住。”

“至於覃道友,請你為尤道友護法。”

覃墨:“義不容辭。”

先前離開的那些散修幾乎都在保護自己性命的前提下,制造出較大的動靜,引走很多宗門弟子。

但是那些宗門的領頭人,卻並不願意放棄尤修蕪等人。

他們六人在藏匿蹤跡的時候,還不容易被找到。

但尤修蕪一開始築基,六人的位置就完全藏不住了。

大量的靈力往一個地方湧去,天上開始出現劫雲,這樣的明顯的景象怎麽可能藏。

很快,那些宗門弟子就沖到尤修蕪他們面前。

“那個散修竟然在試圖築基!”

為首的幾個宗門弟子扯出殘忍的笑容。

“給我立即上,我要讓他仰仗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摧毀。”

“四伏玄寧陣!”

霧仙道人一聲大喝,將最後一件他從宗門弟子手上掏出來的戰利品也用上了。

借敵人的盾,擋敵人的矛,認出四伏玄寧陣的修士簡直要氣炸!

“快給我上,我們那麽多人,就算是四伏玄寧陣也擋不住多長時間。”

尤修蕪陷入了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,洶湧的靈力沖進他的身體,他整個人仿佛要經歷脫胎換骨一般的過程,同時周圍發生的所有戰鬥他都一清二楚。

仿佛已經不再需要眼睛才能看見。

這些天無休止的戰鬥給他帶來太多的感悟,而這些感悟在此刻一起爆發,築基的契機猶如順水推舟。

“那名妖修!”

“我知道你,你是一頭虎妖不是嗎?”

“只要你現在殺了他,我們許諾讓你進入西十洲任意一個頂級宗門。”

“竟然挑撥離間,卑鄙!”

霧仙道人不由大喊道:“覃道友,你可千萬別上當!他們這些雜碎就沒安好心。”

“原來你性覃。”

“覃道友,你知道我們說的是真話。”

“在修真界,妖修可是比散修還要不容易的存在,不被人修接納,尋找機緣更是難上加難,散修若是出眾還可能被大宗門看上,從此和其他散修雲泥之別。”

“但是妖修,一輩子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。”

“我們的承諾,你真的不要嗎?”

“以覃道友你的資質,只要能進入西十洲任何一個頂級宗門,必將一飛沖天,從此天翻地覆,說不定屆時我等還得叫你一聲師兄。”

“而代價只是讓你,殺了他。”

“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。”

覃墨臉上出現掙紮的神色,隨著對方的勸說越直戳痛處,覃墨臉上的掙紮越明顯。

終於覃墨忍不住拿出一把匕首。

“覃墨,你王八蛋!”

正在對抗敵人閭寄山沖其大吼。

“修蕪,你別怪我,你曾經跟我說過,你這輩子的終極夢想就是成仙,擺脫人類這具累贅的軀殼。”

“我也想成仙。”

進入築基狀態的尤修蕪完全停止不了,他看著覃墨的臉,不知為何內心劇痛無比。

“覃墨,你真的要殺了我?”

覃墨:“對不起,你真的是個很好的兄弟?可是我更想成仙。”

整個引雷溝的靈力似乎都在往尤修蕪體內湧,他的靈力節節攀升,逐漸到一個令人驚恐的地步。

那些宗門弟子感受到越來越大的威脅,不由瘋狂地叫嚷著:“殺了他!”“快殺了他!”“殺了他啊!”

尤修蕪卻好像只能看到覃墨一個人。

在尤修蕪面前,覃墨舉起匕首,對準尤修蕪的心臟準備刺下去。

尤修蕪不由伸手抵擋。

在這個時候,每牽扯一次動作,都讓尤修蕪覺得劇痛難忍,而他對築基期的感悟卻越來越清晰。

只差一點點!

只差一點點了!

覃墨動作狠厲,飛快地將尤修蕪壓制在地上,左手掐著脖子,右手持刀飛快地刺下。

千鈞一發之際,靈力徹底沖破尤修蕪所有竅穴,氣海瞬間拓寬數倍,一種猶如醍醐灌頂的感悟浸透尤修蕪全身,神識甚至忍不住直接外放。

頭上濃厚的劫雲正式醞釀出雷劫,下一秒,匕首落在尤修蕪身上。

然而卻不是刺穿他的身體,反而是用刀面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額頭。

“現在知道何為築基了嗎?”

尤修蕪的眼睛瞬間瞪大,一個親昵的稱呼從他口中呢喃出聲。

“師尊——”

師尊全程看戲,還挺好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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